内蒙古财经大学王春枝教授主持的中国商业统计学会2021年度规划课题《数字经济、产业结构与城市经济韧性——影响机理与路径优化》（课题编号：2021STY07），最终成果为研究报告。课题组成员：杨智勇、李子娇、赵文祎、陈志芳、王瑞庭、樊璟、王晓丽。

一 数字经济、产业结构与城市经济韧性测度

本课题研究对象为我国地级及以上城市，剔除缺失数据较多的城市，最终样本总量为 271，时间范围包括 2005-2020 年。

根据城市经济韧性内涵，本文从抵抗力、恢复力、适应力以及转型力四个城市经济韧性子系统选取18个三级指标建立城市经济韧性综合指标评价体系，如表1。

表1  城市经济韧性指标体系

参考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和中国（苏州）数字经济指数以及徐军委、刘志华（2022）从数字覆盖广度、数字产业发展、数字创新能力三个方面构建数字经济综合评价体系，如表2。

表2  数字经济指标体系

本文分别从产业多样化、产业专业化和产业结构升级这三个视角测度产业结构，进而全面考虑其产业结构在经济韧性发展过程中的影响。

表3  产业结构升级指标体系

二 数字经济、产业结构对城市经济韧性影响机制的实证分析

（一） 变量选取与数据来源

表4  变量说明

（二）中介效应检验的基准回归模型构建

根据中介效应方法的基本原理，构建普通面板回归中介效应模型来分析数字经济、产业结构对于城市经济韧性的基本影响。

                                                              （1）

根据Hausman检验结果，选择空间固定效应模型进行实证检验。首先对产业结构基准回归中介效应模型进行分析，如表5。

表5  产业结构固定效应基准回归模型的中介效应检验结果

Standard errors in parentheses (*** p<0.01, ** p<0.05, * p<0.1)

数字经济对城市经济韧性存在显著的正向影响，数字经济对产业多样化程度有着显著的负向影响，数字经济通过抑制产业多样化程度进而提升城市经济韧性。数字经济对产业专业化存在抑制作用，会通过降低产业专业化程度进而提升城市经济韧性的作用过程。数字经济对于产业结构升级的促进作用，通过促进产业结构升级进而提升城市经济韧性。

（三） 异质性分析

1.区域异质性检验

表6 区域异质性检验

由此可以得出产业结构的升级在东部地区对经济韧性的提升作用最明显，在中部和西部地区的，产业结构的升级也会在一定程度上提升区域经济韧性，但效果并不明显，尤其在中部地区的作用不显著。原因可能在于产业结构的升级在促进区域经济韧性的作用与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相关，东部地区有着较好的产业结构体系，产业结构的升级能将要素结构进一步优化，使得全要素生产率大幅度提升，有能力开辟新的发展模式，对地区的经济发展影响更为显著。

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系数仅在东部地区显著为正，说明在东部地区，数字经济的发展更能促进区域经济韧性的提升；而在中部和西部地区，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系数为负值，且均不显著。可能的原因在于数字经济对区域经济韧性的提升也依赖于较高的经济发展水平。数字经济在不发达的地区可能会存在一定的“数字鸿沟”现象。

2.网络覆盖水平异质性检验

本文采用互联网普及率作为划分依据，对每一年中所有地区的互联网普及率作比较。大于等于互联网普及率中位数的地区为网络覆盖水平高的地区，小于互联网普及率中位数的地区为网络覆盖水平低的地区。如表7所示。

表 7   网络覆盖水平异质性分析

对比回归结果可知，产业结构在低网络覆盖水平下对区域经济韧性的影响系数要大于高网络覆盖水平的情况，且在高网络覆盖水平中，产业结构的系数并不显著。网络覆盖水平较低的地区，其经济发展状况可能相对落后，更依赖于产业结构的升级对经济发展带来的促进效应，推动城市增强发展能力，使得区域韧性水平得到提升。而网络覆盖率较高的地区城市化水平的发展基础更为扎实，对产业结构的调整无太多的依赖性。

对比数字经济在不同网络覆盖水平中对区域经济韧性的影响，可以看出数字经济在高网络覆盖水平下的系数为正，而在低网络覆盖水平条件下，数字经济的系数为负数且不显著。证明数字经济的发展对网络覆盖水平较高的地区对经济韧性有较强的提升作用，而在网络覆盖水平较低的地区，对区域经济韧性的影响不明显。互联网等数字技术的使用是数字经济发展为地区产生经济效益的基础，居民也能通过互联网的使用获得重要的便捷信息，能有效提升居民的收入水平。所以缺乏互联网工具的地区，会存在较显著的“工具排斥”，数字技术在该地区会难以发挥其资源配置、增加收益等功能。

3.有无产业链重构背景异质性分析

基于产业链重构背景，分别分析在有无产业链重构的情况下，产业结构和数字经济对区域经济韧性发展的影响。具体分析结果如表8所示。

表 8 有无产业链重构背景异质性分析

无论是产业结构系数还是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系数，在无产业链重构背景下对区域经济韧性的影响都不显著，基于全球产业链重构背景之下，产业结构和数字经济均显著促进了区域经济韧性的提升，而在全球产业链重构之前，产业结构和数字经济对区域经济韧性的影响不明显。